牧函 对人工智能的忧虑（第113封）
“用心灵和诚实”敬拜耶和华的弟兄姐妹，平安
这几年关于人工智能的工具异常火爆，尤其是豆包、chatGPT、DeepSeek等等。其实人工智能早已进入我们的生活，从手机电脑到汽车的自动驾驶，从智能家居设备到学习软件，从医疗诊断到航天卫星，人工智能随处可见。它给我们带来的便捷和舒适也有目共睹。
对于人工智能的好处，我想各位都能说出很多，也会为此而辩护，比如Ai可以给我们生成优美的图片，精彩的动画，扣人心悬的小说，改编电影，教我们语言，和我们互动，是辅导孩子写作业的好帮手，解答圣经疑问，总结和讲解一本想读的书籍……是的，善用其器，如虎添翼。
但是，我也想提出四个对于Ai的忧虑，放心，我并不是反对Ai，而是在属灵的层面有很多的担心，当然，我也不是担心Ai取代自己，从而失业。我的担心乃是，有人为了追逐Ai而忽视了那真实的属灵益处。
第一，请不要对Ai报以超过信仰界限的高度。不要将你的信仰放在Ai的手中。目前已经有传道人开始用Ai生成的灵修来牧养自己的会众，他还不署上chatGPT的名，这有点欺人太甚了。想象一下，每天早晨的灵修喂养是Ai的教导，你作何感想？可能Ai确实很有水平，逻辑严谨，还能引经据典，甚至有你意想不到的“亮光”。但是，上帝让凡有气息的敬拜他，而不是让Ai敬拜他。Ai在知识的储存上远远超过我们，不过上帝更加喜悦他的仆人和百姓能自己来到他的面前寻求真理的喂养。
约翰·派博牧师说：“它缺乏属灵的情感和超自然的心灵”。假使Ai来给我们讲道、灵修、带领查经，无疑那是冰冷的、无情感的、僵硬的，严肃地说，那是无生命的。周三的时候，我特别让豆包给我梳理了本周要讲的士师记2：6-3：6节的题目和大纲，还让它给写了一篇三千字的讲章。确实，写得中规中矩，还有问安与总结，呼召与祝福。但是，我不能用它写的文字向你们传讲，因为上帝要的是那“善于教导”的仆人，而不是整合信息的豆包。纵使我也不是“善于教导”，但这词不达意、杂乱无章、佶屈聱牙的讲章更有温度。所以，我劝各位肢体，在牧养上，请谨慎你和Ai的关系，不要把自己的灵命放在一个无生命无位格无永恒的编程上。
第二，不要让Ai取代你的默想与思考。Ai是一个强大的信息整合资源的工具，它超越了全球最大的图书馆，但是，它也仅仅是信息处理器，而不能给你原创性的思考，因为它没有灵魂。Ai让人拥有虚假的属灵成熟，好像手握Ai就同时拥有了奥古斯丁、加尔文、马丁路德、爱德华兹一样。你可以随意调取这些伟大神学家的观点、思想、文章、名言。但是各位，不要上当受骗，上帝赐下圣经给我们生命的喂养，而不是赐下Ai给我们做生命的夫子。
所以，不要在默想上偷懒，不要总想着咨询Ai，你我是有灵魂的被造者，在这一点上，Ai永远不能超越人类，更为重要的，它不能在灵魂层面给我们应许和安慰。用Ai灵修和默想，会削弱我们对上帝话语的信靠，会打击我们的信心。还会影响人的思考能力。很多人会说，要善用Ai，如果你向它提问的好，那么，它的回应也会更加深广。Ai能锻炼人的思考能力。我承认，有些人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自制力，可以很好地使用Ai。不过，大多数的人，包括自信的人，我们都有可能会越来越依赖智能工具，而放松思考的能力。
当发出一个问题，Ai如同无所不知地回答你，那种知识的满足感和愉悦感，让人瞬间上头。这种知识的即时性和便捷性，正在剥夺我们深入的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毕竟，拿出手机，语音提问，就会有回答。如此轻松，谁还发动大脑呢？任何圣经问题，Ai解答。
依赖Ai，就是剥夺自己领受光照的恩典。Ai让我们的读经变得肤浅，让我们缺失上下文的关系，让我们缺失对祷告的操练。之前的圣徒是屈膝寻求圣经中真理的指引，现在的圣徒是点击Ai寻求经文段落的结构和讲解。如此一来，生命的塑造不再是安静的、缓慢的、稳健的，而是慌张的、轻率的、机械化、快餐式的。
第三，Ai也淡化了圣徒位格间的融合。因为我们不再需要交流，Ai可以解答我们的疑问，可以疏解心灵的忧伤，甚至它还能进行圣经辅导。Ai让我们忽视圣徒相同，忽视人格的满足。Ai可以让你养电子宠物，让你构建一个自己的社群。长此以往，我们便远离教会和圣徒的互动。
第四，不要让Ai成为信仰的中心。每个世代，世界都会搞出一些新鲜的玩意儿来吸引人的眼目，激发人的虚荣。人工智能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但不是我们的核心。圣徒的核心从亘古、现在，到将来，都是永不改变的耶稣基督。
智能时代也是一个娱乐时代，尼尔波兹曼之前就提醒我们《娱乐至死》。从图片到视频，再到今天人人自媒体，到Ai无限的应用，让人们目不暇接，最后丧失信仰的标杆。很多人已经被短视频掳走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更强大的“壮士”要侵占我们的领土、婚姻、儿女，要破坏我们的敬虔、祷告和谦卑。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的意思不是要让你放弃使用Ai，我本周讲道中的图片也是豆包生成的。我的意思是，任何的工具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任何的工具都可用，但无论哪一样，希望你总不受它的辖制（林前6：12）。
愿你在万千试探中不落泥潭的长老，杜朋
2025年3月7日星期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