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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个学校,是在成都的qyzf归正学堂。我五岁半就上了一年级。其实,我在成都就只上了一年级,不过即便如此,那里仍然是我待得最久的地方。因为我爸爸作为教会的长老,忽然被关了起来,而我妈妈由于承担不了我们四个,就决定将我和阿米送去上海的一户朋友家。我还记得我要走的那一天,是主日。那天敬拜完,我强忍着不哭出来,可是我的心里早已泪流满面了。如果问我哪个时候是我的学习低谷,那我肯定会告诉你是上海的那两个月(幸好只有两个月)。我在那里上的是gq学堂,除了语文数学以外,都是英文课。(当然我指的是全用英文沟通。)我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我每节课都不知道是啥课。
我刚开始其实没有很想妈妈,可是后来,我几乎每天都抱头大哭。说到这,我想到我爸给我看的一个电影《老师好》,里面有句话我非常认同:“人生就是一次次团聚,和一次次痛苦的离别”。
我最惨最不开心的生日就是在上海过的,其实那个生日应有尽有,蛋糕、饮料、礼物,总之,生日该有的东西都有,就是少了一个本来最应该有的东西—家人。后来,我爸被放出来了,这也代表着我们—我和阿米可以回家了。但不是回成都,而是去了厦门。因为我爸被放的时候,警察严厉地嘱咐不能再进成都半步。
我们去厦门之后,就上了zhzi学堂。在zhzi也搬过一次家。我觉得从那时候开始,我才发现我们基督徒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是无力的只能让人踩死的蚂蚁。我记得我在成都的时候,走在马路上感觉自己似乎是个圣徒,但在逼迫者眼里,我们是无比卑微的人。有时我会想,只有基督徒敢在掌权者面前不动声色,但这样的想法跟从前的门徒一样,只把耶稣当作一位地上的君王。
厦门是一个美丽而炎热的小岛,那里的教会和学堂也跟自己的城市一样炎热温馨。我刚到zhzi学堂就发现那里的老师很温柔,或许是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当过父母,不过不是任何时候都温柔,而是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生气的时候生气。因为在这个学校,老师是可以管教学生的,并没有x币、印章、奖品,只有红牌、黄牌、叫到办公室谈话。我在厦门还有一个比较深刻的印象,就是每天在回家的路上,要遭受太阳的酷刑,那几乎使我的头昏昏欲睡,生不如死。
我在厦门的两年中有半年换了学堂。由于瘟疫,我们学堂被迫上网课。我妈却非常干脆地请了半年的假,然后回了老家。我就从私立学校换成了家庭学堂。我还记得我妈妈经常说:玩耍也是一种学习,童年中有玩耍非常重要。
从厦门来长春是非常突然的。我们本来只是旅游,发现这里很好,非常适合我们这些男孩子奔跑、爬树、撒野。所以我们就搬了过来。刚开始我们家都认为长春是一个无逼迫少疫情的美好地方,没想到现在已经是有逼迫多疫情的险区。在长春,我们五年级也搬过三次家。不过都还不错。刚开始的酒店应有尽有,美味饭食、不怕太吵的玩耍、同学们都在一起。后来是xy家,书很多,还有xy的弟弟小胖。最后这个地方,课外书很多。
总之,很感恩!神的恩典足够用了,而且非常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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