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受好评的美剧《兄弟连》，有一幕让我记忆犹新。
那时候盟军已经攻入德国境内，美国101空降师进驻一座德国城镇。
E 连士兵在镇子周围例行巡逻警戒，却在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个集中营。
那时候，集中营的纳粹虽然已经仓皇逃跑，但里面是地狱一般的景象。
集中营中到处叠放着瘦骨嶙峋的死尸，还有一些纳粹没来及杀死的犹太人。
幸存者同样形销骨立，跟一旁的死尸没有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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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连士兵立刻回到镇子搜集粮食，来救助这些可怜的大屠杀幸存者。
他们来到镇子上的面包店，搬走成筐的面包。
面包店老板——一个身形粗壮、面色红润的德国人大声质问，表达强烈不满。
一个 E 连的士兵不耐烦了，他径直掏出手枪，抵住那个面包师傅的脑袋，愤怒地问：
“难道你没有闻到那边的尸臭味？！难道你没有闻到那边的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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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明集中营就在他们的镇子旁边啊！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当时确实有很多德国人对集中营的暴行不知情，包括影片中出现的一名德国军官的遗孀。
后来，盟军要求镇子上所有的德国人到集中营协助安葬那里堆积成山的尸体。
开头提到那位不威自怒的军官遗孀也来了。
当她看到满眼的尸体，感到无从下手，最终被尸体绊倒。
她狼狈地爬起身，满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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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说，德国在二战期间的一系列暴行是纳粹做的，是法西斯分子做的，而普通的德国人是无辜的。
我们会运用一种奇怪的分析方法，说这些暴行都是统治阶级的错，普通老百姓没有责任。
正如我们区分了“穷兵黩武”的日本军国主义者和绝大多数“爱好和平”的日本人民。
但是，实际打仗的是谁呢？亲手实施这些暴行的人是谁呢？
难道不是一个个具体的德国人、一个个具体的日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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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战后，确实有一些战犯为自己辩解：我们只不过是执行了上级的命令。
但这样说就能使他们免于正义的审判吗？
不要忘了，希特勒可是德国人用民主投票的方式选出来的总理，而大多数日本人也心甘情愿地为天皇卖命。
其实，20世纪的每一场人类浩劫，都是上层人和下层人共谋的结果。
我们作为一个亚当里的共同体，一同参与了这场暴行，也作为一个共同体，一同承受严厉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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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仍然是一样。
如果你查看俄罗斯的历次民调，你会发现：即便现在，大多数俄罗斯人仍然支持普京。
我不认为俄乌冲突仅仅是普京的个人野心导致的，因为他的许多决策在俄罗斯有非常强大的民意基础。
许多俄罗斯人都有一个斯拉夫帝国梦，普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迎合了这个梦而已。
如果说俄罗斯人对普京有什么不满，可能只是责怪他这一次干得不够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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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让我十分忧虑，就是现在四处弥漫的对于“小日子”的仇恨。
不可否认，这体现了强大的民意。
但是，问题来了：
难道你没有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尸臭味？
